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从零开始的“文物医生”

套路网2023-05-20 14:50:460

林莉琼

文/羊城晚报记者 文 艺

图/羊城晚报记者 王子桐

工作督促自己保持学习

我叫林莉琼,是广州市文物考古研究院(南汉二陵博物馆)的一名文物修复师,工作已经快7年了。

2016年,我从中山大学有机化学专业毕业。到这里工作之前,我对文物保护修复的了解并不多,仅有的一点认识都来自纪录片《我在故宫修文物》。所以踏足这个领域,对我来说其实是从零开始。

入职后,我先接触了一段时间的陶瓷器修复。让我记忆比较深刻的,是增城墨依山先秦遗址出土的三件大口尊的修复。陶大口尊质地酥松脆弱,断裂残缺严重,修复难度很高。在院里前辈和行业专家的指导下,我们针对性地采用了三种不同的修复方法,完成了这三件大口尊的修复。它们现在就摆放在南汉二陵博物馆二楼的常设展览《云山珠水间——考古发现的广州(上)》展厅内。

每修复一件文物,都是对这件文物重新认识的过程:这件文物是什么?古人怎么使用?它又存在什么病害……这些都需要在修复过程中不断思考。思考过程对我来说也是不断学习的过程。工作督促着我始终保持一种学习状态,这是非常幸运的。

慢慢地,我能将化学专业知识运用到文物保护修复上了。在对陶瓷类文物的修复技艺有了一定掌握后,我又开始接触金属器物的检测分析和保护修复。到现在,我的工作更多是围绕金属器物展开。

修复过程就像在与文物的对话

有一个非常形象的比喻,说文物修复师就像“文物医生”一样,只不过医生的医治对象是人,而我们面对的是文物。

一件刚刚从考古工地出土的文物,它身上可能带有很多病害,我们首先要看到它到底“患”了什么病。那么第一步要做的也是“望闻问切”,即通过肉眼初步辨别;然后再辅以科技检测手段对它进行检测分析,包括X射线荧光光谱分析、拉曼光谱分析、扫描电子显微分析,等等。这个步骤就相当于我们去医院看病,要抽血化验或者拍X光等。新科技手段的介入很重要,它能看到许多我们肉眼不可见的信息,让我们对文物的病害情况了解得更全面、详细,以协助做好病害程度的科学评估;完成“病情”评估后,我们就开始编写保护修复方案,相当于医生给患者开诊疗单,需要写清楚接下来要做哪些治疗。以金属器物为例,常见的修复保护工序有清理、除锈、脱盐、缓蚀、封护、整形、黏接、补配、随色做旧等;所有步骤完成后,文物就可以顺利“出院”了。这时我们要完善文物的“病历”,撰写结项报告和修复档案。

每次静下心来修复一件文物,就像是与文物进行对话,这个过程会让你的内心变得平静。让我暂时远离生活的琐碎,安安静静做好一件事,这是非常舒服的一种状态。

这是一份很有意义的工作。当一件文物从出土时病殃殃的状态,到修复好重焕光彩放到展厅那一刻,我会油然而生一种成就感和获得感,会觉得延续了文物的生命,保护了文化遗产。

来源: 羊城晚报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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