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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十年无战事,家里还有矿,蒙古的日子为什么越过越穷?

套路网2023-07-26 14:53:150

“如果有来世,请让我出生在中国,我受够了蒙古。”

这段话出自蒙古向导巴雅达,作为一个年近五旬的老牌向导,巴雅达虽然只去过中俄两国,但相对于绝大部分蒙古民众而言,已经算是见多识广的,然而也正因如此,巴雅达更加痛恨自己出生在蒙古。

巴雅达出生在蒙古西北角的乌列盖地区,离中蒙俄三国交界处不足百里,祖上几十代都是牧民,过着“哪里有草哪里就是家”的游牧生活。

巴雅达的爷爷说过,他们这一脉出自“室韦部”(唐朝称其“蒙兀室韦”),元朝时契丹同化草原各部,祖先带着其中一支部族远遁阿尔泰雪山,虽然居无定所,却也繁衍生息近千年。

然而,他们躲过了金、辽、契丹和明朝清朝的同化和追捕,甚至连俄国内战和二战都成功避过,最后却被所谓的《蒙苏条约》给害惨了。

原来,蒙古自二战后全面倒向苏联,不仅交出“地空防卫权”准许苏联三个师常驻蒙古,还把蒙古经济、文化和未来发展全部交给苏联控制,实行苏联各项律法和卫教制,使得蒙古语被废(改为西里尔字母),将私有土地牧场全部收归国有。

从苏联角度来说,收归土地再以人均方式发放给蒙古人,是最公平也是最直接的“惠民”,可苏联却疏忽了蒙古也存在阶级,于是出现了有权有势者分到的土地更好更多,而贫民却只能拿到偏远地区毫无价值的土地,勉强居住也没有水电网络等等配套设施。

牧民更加无奈,最初目的是收归牧场后再按实际需求和草植生长情况轮换放牧,以免过度放牧导致生态失衡,可实际操作起来却远没有那么简单,行贿歪风盛行喧嚣,以致投机取巧者的牧场越来越大、越来越肥美。

老实巴交又给不出贿金的牧民,只能去又远又荒凉的戈壁滩放牧,巴雅达一家就是这么被迫迁往大甲戈壁滩牧场(离中国酒泉约400公里)。

一家人也想过改行,可一问才知道,他们放弃畜牧业后的土地补偿虽然能拿到1.5亩,却只能在首都以外的城镇郊区,如定居在乌兰巴托,则只能分到约700平方米的土地,且水电管网和房屋都得自行负责。

由于是永居,牧民们不得不考虑房屋的牢固性、舒适性、稳定的水电以及洗手间等等设施,以乌兰巴托的物价算下来,一套(两个蒙古包、一个卫生间)的房子最少要2亿蒙古图格里克(下称蒙克),相当于40多万人民币。

与中国牧民不同,蒙古牧民畜牧总量和人均数据虽然更高,但利润却更低,2022年蒙古人均年产值也就五千美元,实际收入满打满算再打个对折,刨除必要的生活与畜牧等等支出,说所剩无几都是乐观的。

所以,看似简陋廉价的蒙古包,并不是所有蒙古人都有钱建造的,巴雅达和叔叔两家掏空所有,才勉强在乌兰巴托郊外的半坡上有了这么一个“两室一卫”的家。

为了维持生活,两家人不得不分开生活,老人带着叔婶在戈壁放牧,夫妻带着四个孩子在乌兰巴托上学,妻子负责接送和照顾孩子,巴雅达做向导的同时,也会接一些宰羊、挖矿等等兼职。

日子虽然劳累清贫,却也能维持温饱,可是生活永远只欺穷苦人,2010年一场突然袭来的大雪灾,击碎了蒙古国牧民的所有希望:4万多牧民的牲畜全部死亡,死亡过半的牧民超过16万,牲畜死亡率超过总量的四分之一,接近900万头。

巴雅达一家也损失惨重,父母和叔婶不得不跟着数十万牧民返回乌兰巴托,而此时的蒙古政府却表示无能为力,只在远离市区三十公里以外的荒原给牧民们划出了一块土地,偏僻到爬上山坡才能收到一格手机信号的那种。

按照蒙古实行的“苏律”,牧民虽然可获得700平米的宅基地和1亩的菜地使用权,却不能用来放牧或蓄养牲畜,因为这块土地同时也在国有牧场范围内,也就是说,牧民可以建房子(水泥、木质、帐篷均可),也可以种菜,但不能养鸡鸭牛羊。

用巴雅达的话说:土地是给了,菜地也给了,但是牧民失去了收入来源,一亩菜地连自供都不够,更别提还有米面粮油、水电通讯等等支出。

没有工作,也没有社会福利,就连号称比肩日本的蒙古免费医疗,也不过是某些人对外的口号而已(只针对退休、军人、教师等公职群体),牧民和失业者根本就买不起蒙古医保。

为了生活,失去牧场和牲畜的牧民只能沦为非法矿工,为了每天那四五十元的收入,他们没日没夜在随时可能坍塌的矿洞里挖矿挖煤,再等待压价90%都不一定付现款的收购商上门。

做不了体力活的蒙古人,只能在乌兰巴托各大垃圾场等着一车车的垃圾运来,赶在焚烧前从中翻找可以回收的玻璃瓶、铁制品、纸皮等等垃圾,有些人为了占地盘,直接就地搭了个临时住所。

这样的现象并不是个例,虽然占比不算很大,但相比被迫退牧的蒙古人而言,并不少见。

前些年被广为流传的“蒙古地下人”,就是其中一个“分支”,这些人要么因为各种原因(包括偷盗、非法采矿等)没分到土地,要么分到土地也没钱建房,只能在冬季降温时躲入下水道或供暖管道中居住,久而久之就被称为“乌兰巴托最神秘的地下人”。

这些“地下人”白天爬出地面拾荒捡垃圾或乞讨或偷盗,得来的钱够买面包和酒就马上返回。

在地下,不论男女不计老幼都会酗酒,喝的还都是廉价高度白酒,每个人嘴上都说着“驱寒”,心里却想着只有这样才能多喝点,才能更容易醉。

其中一位经历过“苏蒙蜜月期”的“地下人”告诉我:这就是蒙古不为人知的另一面,虽然二战至今已八十年无战事,到处都是草场和矿石,只可惜苏联解体后,蒙古人的日子越过越穷!

(下一篇解读苏联解体为什么会对蒙古产生这么严重的影响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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