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乾隆皇帝御笔亲批的一桩“龙阳奇案”,被害人有个癖好难以启齿

套路网2023-07-26 14:04:470

乾隆精力旺盛,除了打理朝政,他还喜欢亲自参与案件审理。他插手的,大都是疑难案件。不是案情惊险曲折、跌宕起伏,就是案情比较离奇,出人意料。

比如乾隆34年,他老人家亲自御批的“未婚夫捉奸、杀死奸夫”一案。

梁亚受,广西人,年轻英俊。经营着一家烟铺,和黄胜登有生意上的往来。因此,他认识了黄胜登的女儿黄凝嫜,产生爱恋之情。

黄凝嫜也对梁产生了些许好感,每次赶集时,她都借故到梁亚受的铺子中逗留,两人无拘无束地谈天说地。不过,黄姑娘只是把对方当做熟人和朋友,而梁亚受却对黄姑娘有非分之想。

乾隆三十四年(1769年)四月初十,黄凝嫜再次来到梁亚受的商铺。当时店铺里没有外人,梁亚受便控制不住,去摸黄姑娘的手。

过去的女子都比较保守,何况人家是黄花闺女?而且黄姑娘已经名花有主,订了婚,夫家就是本村的。黄姑娘不满脸愠怒,头也不回地离开商铺。

但是梁亚受并没有死心,他已经坠入爱河,欲罢不能,不得到对方便寝食难安。十二日早上,梁亚受受不了煎熬,起床直奔黄姑娘家,刚好她父母都有事出去了。

梁亚受心中大喜,跪在地上求欢:“我是真的喜欢你啊,你今天不应允的话,就一头碰死在你面前。”

这一来,黄姑娘心软了,上前搀扶对方:“梁公子,有什么话好好说,别寻死觅活的。”

梁亚受一看有门,就趁热打铁说:“如果姑娘答应,我可以给你金银首饰……”听他这么一说,一来二去,黄姑娘迷失在了物欲之中,二人发生了不正当关系。

但是梁亚受身上并没有带首饰,离开时,他答应一周内兑现,反正他已经得手,觉得这样吊吊对方胃口,更好。

尝到甜头的梁公子着了魔似的,越回味越美好,食髓知味,当天下午又忍不住到黄姑娘家来了。

黄姑娘父亲不知内情,热情招待对方,还挽留其住在自己家里。而黄姑娘经过早上的一番交集后,竟然也沉沦了,她一见梁公子来,便心领神会,当晚虚掩着房门,盼望梁公子的到来。

梁亚受等待黄胜登入室休息后,悄悄推门进去,和黄凝嫜奸宿一屋。次日早上,黄姑娘的未婚夫,同村人卢将前来黄家串门,真是无巧不成书啊,卢将一看未婚妻头发凌乱,面颊赤红,感到不对劲。

他又看到年轻小伙梁亚受在岳父家,也衣冠不整,更加怀疑。

但是小伙子当时并没有声张,回去之后,把自己的怀疑告诉了舅舅陆文生。

陆文生是过来人,也感到这里边有鬼,便和自己的好朋友赵弟、赵囊商量,决定前去捉奸。在卢公子的带领下,四人悄悄来到黄家,跳上了阳台,在黄姑娘卧室门口敲门。

黄姑娘被惊醒,急忙喊梁公子起来。

梁亚受疲惫不堪,睡得跟死猪一样,黄姑娘推了他好一会,才将他叫醒。这时候,卢公子等不及,把门撞开进去,看到未婚妻房内果然有人。

因此他怒发冲冠,高举棍棒用尽全身力气,向梁亚受头部猛击。梁亚受此刻还没有来得及穿衣服,但是关键时刻保命要紧,脸也不要了,便不顾一切往外跑。见奸夫逃跑,卢公子紧追不舍,一边追一边打,最终将其抓住。

之后,卢公子和舅舅一行将和一丝不挂的黄姑娘和梁亚受拴在一起,送到县衙。

谁知道,这梁亚受一来受伤,二来受了惊吓,竟然在次日早上,一命呜呼。

广西巡抚审理后,认为大清法律虽然允许丈夫捉奸,并且当场抓住奸夫可以打死;但是卢公子跟黄姑娘并没有成婚,不是法律上的夫妻,所以他没有捉奸资格,更不能杀人。

因此,卢公子构成故意杀人罪,应判处绞刑。

案件上报后,刑部提出异议。

刑部认为,卢公子跟黄姑娘虽然没有拜堂,但是已经给了聘礼,择了婚期;虽然大清律法没有未婚夫可以捉奸的明文规定,但事出有因,判处死刑显然不合适。

乾隆听说之后,对此案产生浓厚兴趣,拿来卷宗对案情进行分析之后,做出批示:

既然黄姑娘接受了聘礼,就成为卢公子的妻子,双方就成为夫妻了,未婚妻通奸属于违约,未婚夫可以捉奸,作为离婚的证据。不然的话,未婚夫明知道自己的未婚妻与人通奸,却不能捉奸,提出离婚的话又空口无凭,岂不是明知道对方是个不守妇道的女人,还要将其娶回家吗?

所以说,未婚夫去捉奸合情合理合法,没毛病。但是,卢公子赶到的时候,犯罪行为已经终止,且毒打梁某的时候,人家已经离开作案现场。

也就是说,梁公子是在被追打过程中死亡的,卢公子需要承担刑事责任。所以,乾隆大笔一挥,判处卢公子三年徒刑,并杖责一百。

乾隆还给刑部下了圣旨:以后再遇到未婚夫捉奸类案件,就这样判;这就类似于西方的“判例法”,大大节省了司法资源。

不得不说,乾隆是个比较英明的皇帝。

乾隆插手的另外一个案件,同样离奇。

涉案主犯叫缘逯广,山西阳泉人,父母早亡,无依无靠,到处漂泊。16岁那年,他到本县一个面食店打工,东家名叫范茂旺。

北方人爱吃面,山西的面食全国有名,光是制作工艺就有多种,如擀、削、拨、抿、擦、压、搓、漏、拉、拽、扯等10种。

南方人一日不吃米难受,山西人一天不吃面不好过。因此,范记面食店生意兴隆。

山西面食是纯手工,做面食是力气活,缘逯广当时才16岁,只负责打杂,店里的力气活由一个叫任淡成的汉子来干。

老任是归化人(今内蒙古呼和浩特市玉泉区),是吃羊奶和手抓羊肉长大的。身高马大,站在那里像座铁塔,两臂长满疙瘩肉。用今天的话说,是个“肌肉型男”。

他五官端正,性格温和,脑子也不笨,收入也稳定。但是他已经三十出头,还是光棍一条。之所以如此,并不是他找不上对象,而是不愿意找对象。

是他那方面不行,还是另有隐情?原因难以启齿,我们先不挑明,往下看你就知道了。

缘逯广当时身体单薄,东家的范茂旺并没有让他干力气活,只让他打杂。漂泊不定的他,总算有了一份稳定的工作,有了一个落脚的地方。也因此,他对东家充满感激。

而师傅任淡成也是个热心肠,有什么好吃的先让他吃,稍微重的话替他干,出汗的时候也会及时递给他一条毛巾,跟他说话的时候也总是面带笑容。

有时候,任师傅还会给他梳头、洗澡、搓背,搓的时候用力不轻不重,舒服极了。

师傅充满笑容的脸,让缘逯广想起自己的慈母,他不禁泪水打湿眼眶说:“师傅,你真好!”

殊不知,危险正在一步步向他靠近。

这天晚上,任师傅切了几斤牛肉,凉拌了几个菜,放在桌子上。

在昏暗的煤油灯下,他抱起酒坛,倒了满满两碗,递给徒弟一碗:“喝吧,地道杏花村,是师傅我专门为你买的。”

“师傅,俺不能喝酒,太辣。”

“傻小子,喝吧,这酒很柔很香,一点都不辣。”任师傅的声音有点发颤,眼睛色眯眯,缘逯广并没有察觉。

盛情难却,缘逯广端起了酒碗,一饮而尽。一碗酒下肚之后,不胜酒力的他,面孔发红,晕晕乎乎。他站起身想去睡觉,但头重脚轻,腿不听使唤,头一歪倒在了任淡成怀里。

任师傅架着土地,向自己的小屋走去……

不知道过了多久,缘逯广的酒醒了。与其说是酒醒,还不如说是痛醒。他张开双眼,看到的是师傅的脸,不再和善,而是变得那么狰狞和恐怖。

此刻的缘逯广心情复杂,既有恐惧和憎恨,也有厌恶和愤怒。他使出浑身力气挣扎,在酒精的作用下,爆发出了惊人的力量。这种力量让任淡成始料未及,手忙脚乱。

缘逯广则趁乱拿起案板上的一把小刀,用力刺向了他赤裸的大腿。任淡成哇的一声惊叫,手一松,放开了自己的徒弟。

缘逯广强忍着身体的剧痛,跌跌撞撞来到东家范茂旺的卧室跟前,叩开了房门。

“东家老爷,快救救我,任师傅,他不是人。”缘逯广气喘吁吁,惊魂未定地说道。

范茂旺听了并没有感到吃惊,而是非常淡定。任淡成在他的店里打工五年了,自己能不知道对方这个奇怪的嗜好?

任淡成没有娶妻,不是因为自己那方面不行,也不是因为没有钱,更不是因为自己长得窝囊,而是因为他只对同性感兴趣。按说用这样的人当师傅,不说是引狼入室,也是给自己找麻烦。但是范东家利令智昏,任淡成干活很卖力,手艺也不错,工钱也不多要,这种人才实属难得。

而且之前饭铺雇佣过几个童工,也没有搞出什么大事。他们都是干一段就辞职了,肯定是受了欺负难以启齿,家长也没有说什么。

范东家离不开这个师傅,出于私心,就长期雇用了他。没想到因此弄出了人命,惹出大麻烦。

当缘逯广前来求救的时候,范东家本着息事宁人的态度,对缘逯广说:“任师傅是酒后犯错,一时冲动,你不要跟他一般见识,何况他平时对你不赖,这事就让它过去吧。”

说着,又从抽屉里掏出几两银子塞到缘逯广的口袋里。

这时候,任淡成也拖着伤腿一瘸一拐来到东家的屋里,红着脸对缘逯广说:“徒弟,看在平日里师傅对你好的份上,就饶了我吧,我愿意出一笔钱作为赔偿,你看如何?”

缘逯广毕竟是个孩子,没有见过什么世面,心也软。再加上自己动了刀子,正在心惊肉跳,也不想把事闹大。如果弄到官府,对方死不承认做了坏事,再反咬一口,那麻烦可就大了。

因此,缘逯广低头不语,等于原谅了任师傅。事情到此,本来已经画上句号,没想到这仅仅只是开始。

谁也没料到,身高马大像个骆驼的任淡成却在一周之后见了阎王。

原来,过去的医疗条件差,任淡成伤口消炎不彻底,导致感染,得了破伤风,出现并发症,高烧不止,上了西天,

出了命案,事情闹大,范茂旺只好报官。

知县与自己的助手商议后,认为任淡成之死,跟缘逯广刺伤有直接关系,所以应该追究刑责。然而缘逯广伤人事出有因,是被逼无奈,情有可原,就判了绞监候。同样是死刑,相对于斩监候来说,前者可以落个全尸,算是一种恩赐。

这里交代一下,无论是斩监候,还是绞监候,都跟斩立决不同。斩立决是立即执行死刑,前两种要经过上级审核,无误后秋后问斩。这一来,人犯的命运可能就会发生改变。

当然,封建王朝是官官相护,改判可能性很小,除非奇迹出现。比如杨乃武案,各级官员明知道杨秀才有冤,碍于情面就是不改判,将错就错。最后,慈禧老佛爷为了整浙江官员,借题发挥翻案,杨乃武这才冤屈昭雪。

此案到了乾隆这里,出现转机。

乾隆一看案卷就火了,心说这县官分明就是个糊涂蛋嘛。人家缘逯广明明是受害者,杀人是自卫,怎么还要判死刑,缘逯广这孩子,根本就不该死。而任淡成这小子不地道,干出如此伤天害理的事,死有余辜。

于是,乾隆大笔一挥,做出御批:“流,援赦免罪。”

什么是“流”?就是流放;而“援赦免罪”,则是本案适用于赦免之列,如果朝廷大赦天下,人犯就可以恢复自由了。

这时候,是乾隆元年,弘历刚刚走马上任登上皇帝宝座,是大喜的日子,他心情超好,这样缘逯广就得救了。

后来乾隆立皇后,大赦天下,缘逯广这个无辜少年恢复自由。但是那个禽兽在他心上留下的伤痕,却是短时间难以医治的。

看到这里,相信大家都会对任淡成这个难以启齿的癖好而震惊。其实这种癖好古已有之,《战国策》就记载了这么一件事。

魏王喜欢一个叫龙阳君的男子,二人形影不离,同床共枕,如胶似漆。一日,魏王与龙阳君一同出来钓鱼,龙阳君钓了十几条鱼,不但没有高兴,反而哭了起来。魏王很吃惊,为他为何如此。

龙阳君说,我钓第一条鱼的时候非常高兴,可是随着后来钓的越来越大,就不想要之前的小鱼了,大王会不会也像钓鱼那样,把我抛弃?因此我悲伤不已。

魏王为了不让龙阳君难过,就下令手下,不得在他跟前谈论别的美人,违令者斩;龙阳君这才破涕为笑。

之后人们便用“龙阳之好”,代指同性恋这种隐秘的癖好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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