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万丈红尘一清音,这位媒体人画出了孔子梦想的生活

套路网2023-05-24 12:15:020

如果音乐家要给画面配上声音,则史春波的国画会充满五颜六色的声音,有牧童的笛声,有布谷鸟的鸣叫,有蛙声,有远寺的钟声,有梵音,有雨打荷叶声,还有远处的汽笛声……以现代的科技,要给这些画面都配上相宜的声音,并不是很难,但是,即使这样做到了,而当我们站在史春波的画作前,扑面而来的,却依然是宁静与安详。这才是艺术的魅力。

知道记者史春波画画,是早几年的事。昨天(5月21日)在千岛湖艺术馆开幕的个展,是春波第一次。他已画到这样一种规模,这样一种水平,还是让我有点惊喜。当前跨界的人很多,从记者跨到画家,其距离,应当不会超过上大学时食堂和图书馆的距离。记者与画家的共同点,都是想将内心的感受表达出来。

中国画《白和红》:白和红/白菜和苹果/最寻常的日常/也是最真实的人间

作为记者,而且是长期从事深度报道的记者,史春波的文字呈现给人的是浓烈的烟火味,是入世的。无论是他早期呼吁保护渔业资源的系列报道《东海无鱼》,还是前几年台风来临时,对一个小区居民自发组织保卫家园之战的《湖畔尚城救灾记》,都是剑拔弩张,金刚怒目,让人感受到一股不容置疑的万钧之力。

一个人,总是那样唱高音,肯定嗓子受不了,总想能歇下来,来点轻曼的唱腔。于是,他将敲打键盘的双手放下,拿起了画笔。

我以为,这些画,是史春波职业生涯的一种调剂,当然,也更真实地反映了他的内心世界:一方面渴望拿着望远镜爬上高高的桅杆,在海风海浪的吹打中观察前方的动静,向船长报告看到的一切。另一方面,当跳到甲板上时,他更愿意哼着小曲,丢掉望远镜而拿起酒瓶。

作为一个有二十年报龄的记者,他爬上桅杆的次数多了,经历的风险多了,反而更渴望有一间宁静的密室,来安放自己的狂跳不已的心灵。这些画,事实上,就是他心灵另一面的渴望。

中国画《一个人走》:一个人划船/不知道划到哪/那么,划到哪/就算哪

有一个笑话,说读书为什么重要。一个文盲登上了长城,会说,哇,这么长。李白则说:长风几万里,吹度玉门关。平心而论,只是雅俗不同,在感情表达上,并无高下之别。同样作为记者人数以万计,为什么史春波会选择画画而不是仅仅是喝酒?

因为史春波有画画的天赋。作为一个没有受过专业教育的人执笔画画,他对色彩的敏感与收放自如,确非常人可及。他的画,色彩斑斓而和谐协调,这是无法教的。同时,是他书读得非常多。

天赋因人而异,是上天的恩赐,与努力与否无关。但史春波的博览群书,则是他自己努力的结果。他的家,是书的海洋。其中艺术类的书,占了很大的部分。也因为他记者的身份,他四处行走,各地的博物馆、艺术展他看得多了,将蛰伏于内心的艺术天赋激活了,于是情不自禁地拿起了画笔。

中国画《一枝白花》:案头的一枝白花/开得那么热烈/又那么优雅/像是她的一生

平心而论,对一个人而言,天赋只是一种可能。究竟有没有、有多少,只有天知道。人能做的,只是朝着自己的目标去努力。春波是非常勤奋之人。他的画,从简单向复杂,从单调向绚烂,一步步地前行,直到目前的这个画展。这是一次对他多年努力的总结,也是他进一步跨界发展的新起点。

当前的文明世界,充满了悖论。生产力的发达,并没有使人的劳动时间减少。知识信息空前繁荣,反而使人们的心灵更加空虚。社会的进步,如果以个人的幸福度增减度为标准,那么,我们很难评判现在究竟是增加?还是减少?大多数人都充满了焦虑,充满不安。

万丈红尘,难有清音。为自己营造一个安放心灵的乌托邦,事实上,是非常美好的选择。

《花开了》的七十幅作品,是史春波近年来为自己精心构建的一个心灵花园,都是他培育的花朵。这里充满安宁和喜悦,让他欣喜,也让观众愉悦。因为他的画笔,同样画出了同时代人的向往。

中国画《花丛里的书房》:梦想有个书房/长在花丛里/花比书娇艳/书比花还多

《论语》里,有一段孔子和子路、曾析、公西华等弟子们谈论自己的生活理想。有人希望治国理政,有人想实业救国,有人要主持国家庆典。曾析说,我只是想在暮春的时候,和朋友们无忧无虑地去春游,一边看花一边唱着歌回家。孔子说,这正是我所想要的生活啊!

史春波画里呈现的,正是孔子所梦想的生活。

中国画《重逢》:雨后又落了一地花/江南的春天总是太短/不过落花时节里/总是能遇到你

中国画《万丈红尘》:乱花迷了人眼/像是万丈红尘/站在高高的山岗上/我也/看不清自己

(作者系台州日报报业传媒集团原副总编辑、作家、木刻艺术家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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